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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品“巾帼首相”上官婉儿
 
 
发布日期: 2012-11-15 来源: 原创 作者: 王晓春 点击:

作者简介:特校 老师
编辑点评
 

      

热爱祖国的灵山秀水,钟情灿烂的国粹文化,青睐杰出的才俊人物,热衷品味历史精华典故,是爱好,是兴趣。
  曾想把这些美好的事和人,都装进自己的脑海,无奈山川博大、历史浩瀚、文化厚重,才子佳人代代辈出,任何一样我都无法融化稀释得尽,只好闲来鉴赏玩味,怡悦其心!
  前些日子看过《正说历代非常女性》,对上官婉儿同情、钟爱有加,哀其不幸,怒其太争。记得柏杨先生说过一句话:“每个女孩都希望自己是公主,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是皇后。”上官婉儿便是典型的代表之一,由于太想出人头地,争气过头,落得身败名裂,死于非命。
    上官婉儿是唐朝陕州陕县人,虽然出身名门,但命运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是唐高宗时宰相上官仪的孙女,麟德元年(公元664年),上官仪因替高宗起草废武则天的诏书,被武则天所杀,家族无一幸免。尚在襁褓中的上官婉儿,与母亲郑氏被赶进掖庭宫充为宫婢,上官婉儿就在掖庭宫狭窄的天下长大。按照古代诛连家族的刑罚,她应该是武则天刀下的一个冤死鬼,幸运的是她不仅没死,并且成了武皇手下一位得力的女性助手。14岁那年,就以奇人之上的才华征服了这个女皇的心,曾一次她违背这位暴戾女皇,要处以死刑,女皇竟然舍不得杀她,只是以黥刑代之。
  上官婉儿的母亲郑十三娘,是太长少卿郑休远的姐姐,有文学素养,是上官婉儿的第一任老师,上官婉儿随身份为奴,但朝廷把聪明伶俐的上官婉儿送到后宫文学馆学习,上官婉儿“天资聪颖,善文章”,内廷文学馆宦官老师非常喜欢她,器重她。宫廷老师讲课以武则天为女性榜样,大讲特讲武则天的伟大、非凡,使幼年的上官婉儿内心非常钦佩。上官婉儿把武则天的故事讲给母亲听,郑夫人落下泪来,上官婉儿不了解自己的身世,把梦想寄托在自己的敌人身上,“认贼做父”,她不愿破坏女儿的梦想,深知上官婉儿的成长需要榜样和梦想支撑,她不能让女儿怀恨武则天,危及性命。
  上官婉儿渐渐长大,出落得妖冶艳丽,秀美妩媚,一颦一笑,自成风度,加上天生聪颖,过目成诵,文采过人,下笔千言,一挥而就,武皇当场命题,让她依题作文,上官婉儿文不加点,须臾而成,珠圆玉润,调叶声和,尤其是她的书法秀媚,格仿簪花,武则天下令免其奴婢身份,掌管宫中诏命,此后武则天所下诏命,多出自上官婉儿的手笔。上官婉儿从掖庭宫走向朝廷,跟随这个伟大的女皇显赫一世,并开始与政治、权力紧紧牵系在一起。
             
文韬兼备  辉煌秘书
  有人说,上官婉儿能成为“巾帼首相”是天生的。传说上官婉儿的母亲郑十三娘怀上官婉儿时,梦见有人送自己一杆大秤,解梦着说:“当生贵子手握天下大权。”新旧唐书的《后妃列传.上官昭仪》上有类似的记载,《新唐书》还记载了一个细节:郑十三娘怀孕时梦见巨人拿着大秤说:“拿着这秤可以称量天下。”上官婉儿从一个罪臣的孤儿到称量天下,她的成长自得于天赋,得自于环境,更得自于武则天。武则天给了她千载难逢的机遇,她是金子,是武则天让她闪光。对武则天,上官婉儿是矛盾的,这种矛盾伴随了她一生。武则天是她的“杀父仇人”,她注定要恨她,武则天又是她的“教母”,她身边唯一值得效仿的高贵女皇,又是真正懂她、赏识她、喜欢她的人。
  女皇开始她辉煌的帝业,上官婉儿则开始了实际上的“巾帼首相”生涯,但她仍然是一个武则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近侍奴婢,这年女皇62岁,上官婉儿26岁,和谐甚至美好的君臣关系,却因一个失宠的男宠起了波折。
  深入权力中心,上官婉儿如履薄冰,一次男宠薛怀义被武则天厌弃,薛怀义深感失恋之苦,大失所望,他沿着宫中的一条密道想求见女皇,上官婉儿不与通报,将这失宠的“床榻上的君王”拒之门外,薛怀义一气之下,一把惊天大火亲手烧了他为女皇建造的名堂,武则天知道后大怒,认为是上官婉儿逼薛怀义放火,本要杀了上官婉儿,但实在爱惜上官婉儿的才华,只在上官婉儿面部,处以黥刑,“忤旨当诛,后惜其才,止黥而不杀也,”从这里我们看出,上官婉儿是完全以一个女性的才华折服了另一个才华威武的女性。免除死罪后,上官婉儿遂精心伺候武则天,更得武则天欢心,从圣历元年开始,武则天又让上官婉儿处理百司奏表,参决政务,权势日盛。
  上官婉儿14岁成为武则天的“秘书”,几乎是和皇子们一起长大,美丽可人的上官婉儿,先后被李贤、李显、李旦所爱,但是对上官婉儿来说,政治永远大于爱情,爱情为政治服务。以后的岁月,她同武三思、崔湜,同中宗的关系,都谈不上爱情,她也不眷恋那堪称真爱的关系,都是逢场作戏而已。
    公元695年,武则天称帝的第五年,她以重任委派侄子武三思、上官婉儿修周史,为其歌功颂德,上官婉儿凭借聪明、多学,在修史的过程中,为武三思提供了大量的帮助,让武三思感激涕零,并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深刻感情。上官婉儿敏锐的看到武氏一族的实力,因女皇而迅猛发展,越来越大,势不可挡。婉儿在武三思那里找到了安全感,后来武则天把上官婉儿指配给武三思,上官婉儿这年已经35岁。
  后来中宗复位后,上官婉儿同时获得了中宗和韦皇后的信任,专掌握诏命,手握大权的上官婉儿,为了维护自己现有的权力,逢迎所有喜欢她、需要她的男人,她利用中宗对自己的器重,很快与中宗建立了亲密关系,并运用自己的控制能力,成为中宗的“患难之友”,她自己也在这种给予中获得了“未来”。她不但没有被“一朝天子一朝臣”废弃,反而成了“不倒翁”。中宗封上官婉儿为昭容,封上官婉儿母亲郑氏为沛国夫人,所以史料上又称她为上官昭容。
  上官婉儿又经常劝说中宗,大量设置昭文馆学士,广招当朝词学之臣,多次赐宴游乐,赋诗唱和。上官婉儿每次代替中宗、韦后和安乐公主,数首并作,诗句优美,时人大多传诵唱和,对大臣所作之诗,中宗又令上官婉儿进行评定,名列第一者,赏赐金爵,贵重无比。因此,朝廷内外,吟诗作赋,蔚然成风。上官婉儿的文学才华,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和发扬光大。
               
权欲熏天  玩火自焚
  武则天死后,上官婉儿和韦后又走得非常近,二人各怀心思,帮助武三思,使武三思摇身一变,成为李唐王朝的司空,位居三公之一,名副其实的大唐首相。同时,韦后的女儿安乐公主的丈夫武攸暨,也进拜司徒,亦为三公。除太尉之外,三宫中便有两席都被武家强占了,而且都是实权岗位,这时中宗的李姓王室已被武家所架空,实际上的大权是被上官婉儿和韦后这两个女人掌握。
   上官婉儿处处争取自己的势力,她不断向韦后进言,提高妇女在社会和政治上的地位,将韦后称霸的野心点燃。上官婉儿还不断请求提高公主们的地位,这既取悦了韦后,又笼络住各位公主的心,上官婉儿让安乐公主坚信她能够继承皇位,尽管中宗还有李重俊、李重茂两位皇子,但他们并非韦后所生,这给韦后所生的安乐公主成为皇太女提供了极大的可能,在上官婉儿的帮助下,宫里的权势女人各自拉拢了一批朝官并形成了她们自己的势力。上官婉儿还心怀叵测贬抑排斥太子李重俊,推举以武三思为首的武氏一族,成功地在朝堂制造吁清废擢太子的舆论。年轻的太子再也无法忍受,于公元707年7月,李重俊与左羽林军大将军李多祚等,“矫诏”发羽林军三百余人,当夜突袭了武三思的王府,杀掉了武三思及儿子武崇训。
  当时,上官婉儿正在中宗的大殿中,与韦后、安乐公主一道陪着圣上博戏,见此情形,深知厉害的上官婉儿马上说,看太子的意思,是先索取我上官婉儿的命,依次会索取皇后,最后是皇帝的性命。中宗和为后大怒,中宗立即带着上官婉儿和皇后,匆匆登上了宣武门,观太子李重俊兵势。中宗首先派右羽林军大将军刘景仁,速调两千羽林兵士屯于太极殿前,闭门自守。当叛军来到玄武门下,他便依照上官婉儿的指令,向门下的叛军高声劝降,叛乱的羽林军当场倒戈,并将太子杀死。
  景龙四年(710年)六月,野心勃勃的韦后和女儿安乐公主毒死了中宗,立温王李重茂为帝,这触及了大唐后宫里另一个政治女性,武则天的女儿太平公主,太平公主与韦后一帮人虚以委蛇,一方面以一代公主的身份牵制、滞缓她们的势力发展,另一方面暗中帮助她的侄儿李隆基。
  李隆基本来就一直在姚崇、宋璟等名相的扶助下,羽翼渐丰,现在得到太平公主的支持,唐景龙四年(公元710年),李隆基(后为玄宗)发动政变,起兵烛讨韦后及其党羽,又处于权力之争中的上官婉儿,觉得形势不妙,竟带着宫人,秉烛出迎,并把她与太平公主所拟遗诏拿给刘幽观看,且托他委婉告诉李隆基,免其一死,然而李隆基却说:“此婢妖淫,渎乱宫闱,怎可轻恕?今日不诛,后悔莫及。”遂杀了上官婉儿,此时上官婉儿年仅46岁。
  开元初,公元713年,唐玄宗李隆基非常欣赏上官婉儿的才华,指令收集上官婉儿的著作,编录文集20卷,让“大手笔”燕国公张悦为其题篇作序,序中称上官婉儿:“敏识聆听,探微镜理,开卷海纳,宛若前闻,摇笔云飞,成同宿构。古者有女史记功书过,复有女尚书决事言阀,昭容两朝兼美,一日万机,顾问不遗,应接如意,虽汉称班媛,晋誉左縕,文章之道不殊,辅佐之功则异。”上官婉儿的智谋才华,也折服了一代明君李隆基。
               
玩弄政治  名花凋谢
  上官婉儿在唐代历史上,可谓极具魅力的后宫女性,她的一生坎坷传奇。虽然没有丞相之名,但有丞相之实。据说武则天甚至一度想把她立为女皇,她的确为武则天发展唐朝经济做出了一定的贡献。同时,她先后与唐中宗、韦后、安乐公主、太平公主等不同利益集团相结合,其权势所至,甚至酿成多次宫廷政变,左右皇帝的废立。
  上官婉儿是唐中宗时,朝廷里权威的诗论家,唐玄宗为了追念上官婉儿的才华,下令收集其诗文,辑成二十卷,贞元时,吕温曾做《上官昭容书楼歌》,然而这样一个才华横溢,兼备政治韬略的女性,最后还是做了皇权争斗的牺牲品。
  后人从道德的角度上评价,把上官婉儿称作淫女,正史和野史也把她说成是诡诈奸猾,作恶多端、私生活糜烂的女性。但著名女作家赵玫认为上官婉儿是“一个高贵的女性”,她说上官婉儿天生高贵和优雅,钟情于往来唱和的千古诗篇,和文人雅士的风月清谈,上官婉儿的才智让她永远不会让自己去超越她自己的那个生存限度。那种难得的清醒和自知之明,在她的头顶总是明镜高悬,她总是夹紧尾巴,不停的用智能和身体同有权势的男人,做着各种各样的交易,她做得那么娴熟地道,流畅自然,以至看上去总是那么顺理成章天衣无缝。上官婉儿同时也知道,她的这一份份交易有多肮脏多卑鄙,又是多么的不得己而为之。她清醒的出卖自己的身体和智能,某种程度上她别无选择。
  的确,自从进入政治中心后,上官婉儿有她自身特质,以中庸狡黠、八面玲珑、做事融通、周旋于血淋淋的皇权斗争中,然而她骨子里强烈的男儿气概,使她具有杀伐决断、权秉国政的能力,同时也过于贪恋权力,玩弄权力不放手。如果她功成隐退,想必也会寿终正寝。
  千年以来,人们对上官婉儿的评价众说纷纭。婉儿的命运可以说至为不幸,也可以说很幸运。不幸的是,显赫的家庭地位和势力,在她出生不久稍纵即逝。她的命运陡转急下,在寂寞阴暗的宫中生长,没有人能帮她一把,只能在想象中感受自己家族曾经的显赫。如果她想出人头地,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幸运的是她拥有超出常人的天赋,而这不同寻常的天赋正来自她无缘亲历的显赫家族的遗传。她的祖父上官仪是当时引领潮流的大诗人,她的父亲自然也非普通民众可比,“历位周王府属”。(《旧唐书·上官仪传》)中说,她的母亲也是大家闺秀,是“太常少卿修远之姊”。当然天赋仅仅是人成才的先天条件,一个人能否成才,后天的勤奋学习要比天赋重要得多。在母亲郑氏的培养与教导下,聪明的上官婉儿茁壮成长。然而她如何才能出人头地呢?身为奴婢、地位低下的孤儿寡母,只能等待人生中的偶然机会出现。对上官婉儿来说,一次偶然将决定她是终老宫中,还是像一朵小花那样自开自谢,,走出这阴暗的囚笼去面临更多的偶然呢。在此之前,她已经迎接了人生中的两次重大偶然,第一就是祖父和父亲的死,第二是她和母亲竟然没有被株连,侥幸活了下来,最终步入政治仕途,在皇权腐败争斗的路上,越走越远,越陷越深,直至做了最后的牺牲品。
  她是那么美、那么聪明,让武皇不忍杀害。就是这无尚的顶戴花环、武皇的过分宠爱偏袒,导致了她的权力欲望一而再,再而三的膨胀,最终坍塌。一位倾国倾城的名花,凋谢在权力的地狱。呜呼!惋   惜!                

                  一代才女   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一生的成就,最大的贡献在于,促进唐诗的发展。《全唐诗》仅录存其诗三十二首。现存三十二首诗中,有三言诗2首,四言诗5首,五言绝句9首,七绝6首,五律10首。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应制诗。借诗咏怀的仅有一首五律《彩书怨》(一云彩亳怨):“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余。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欲奏江南事,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这首诗是现存诗中最优秀的一首,大多学者认为是写给被废的太子李贤的,诗中表达了自己对意中人的思念之情。婉儿当时20余岁,正是少女情怀正浓之时,对宫廷斗争的残酷与复杂认识尚浅,尚未真正卷入政治斗争的浊流中去,因而笔调格外清新,意境高远,是上官婉儿的代表作。   
   另有咏双头牡丹之句:“势如连璧友,心似臭兰人。”据说是婉儿十四岁受武后召见时即席所作,深得高宗与武后的夸赞。类似的佳句尚有“斗雪梅先吐,惊风柳未舒”,表现了昂扬的精神;“石画妆台色,风梭织水文”,深具匠心,独出机杼。
  上官婉儿在当时虽然引领一代诗风,但是因为留传下来的诗很少,所以她主要不是以诗人的身份被世人确认的。加之盛唐时代的到来,诗歌大家层出不穷,盛唐诗光焰万丈,相形之下,上官婉儿的诗人身份就微不足道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可以遗忘这位在诗坛和政坛都曾发出过灿烂光辉的女诗人和女政治家。
  上官婉儿的一生是坎坷的、也是辉煌的,作为女性,单打独斗在复杂的皇权政治中心,没有十足的智勇是无法生存下来的。如果她像长孙皇后,结局就不是这么悲惨了!但作为才女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武皇那么看好她,历史上又有谁堪此“巾帼宰相”的美誉呢!
  张爱玲曾说:女人往往忘记这样一点,她们的全部的教育无非是教她们意志坚强,抵抗外界的诱惑,但是她们耗费毕生的精力去挑拨外界的诱惑,上官婉儿是其中之一,她那么美丽的生命,那么宁静如水的气度,在刀光剑影中,毁绝。即便是死也是瑰丽的死,无怨无悔,不枉风云一生。只是让那些男人绵绵的情思断了,他们的爱不再有生命可以附丽,这是怎样的哀婉、凄寂?宫廷中瑰丽的故事随婉儿的消失一切烟消云散。    
    上官婉儿,这个和武则天长留于青史的女人,她不是宫中的宠妃,却是秉国权衡的一代女杰,以她倾国倾城的美貌,还有旷世的才华,将天下操纵于股掌之间,那是上天赋予她的使命。婉儿貌美,但不是那种国色天香,那美从她一出生,就注定不能给予她帮助,甚至连她的性命都不能保全,她沐浴着杀戮的血惺。在襁褓中,那么小而柔弱的美丽生命,睁大无知的眼睛,看那血色的辉煌,不知道她还看到了什么?透过壮丽的血光、惨无人道的劫掠、长长的暗无天日的宫巷、四季的冷暖,笼罩着那个掖庭宫中的女孩儿。从此婉儿不再哭泣,以为命定就是奴隶和囚徒,也不再期待能有浮出沧海的那一天。
  这是一部怎样的女人历史?她有着怎样的爱与恨?而她的爱与恨又怎样地悬浮于那个巨大的政治背景之上?上天降她于苦难之中,让她在襁褓中就沐浴血雨腥风,虽然摆脱了旧日的苦难,却又身陷于仇人的营垒。她在仇恨和复仇中生存并且成长,她所面对的那个曾将她的家族满门抄斩的女人……
   那是亲人的血、亲人的生命……她在苦难中成长,长成一个非凡的女人,最终以横溢的才华走出了后宫黑暗的永巷,也走完了她辉煌、凄苦、挑战性的一生!一颗美丽的文曲星就此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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